春水煎茶

【玉禾】错〈张灵玉视角〉

最后一句简直太喜欢了呜呜呜大家都来看看啊!!!!!!

Riptide-白熊大爷-:

八百年没写文辽(上一次还是小学猛追偷星九月天的时候)欢迎品尝欢迎唠嗑欢迎找错别字大家不要打死我就行_(:з」∠)_
(是的还有一篇夏禾视角√再给我八百年我会完成的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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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就算做了万全的准备,结果也还是一样。
   他还是不能接受。抱着做错事情甘愿领罚的心态,也不行。
   就像观察镜中自己的裸体,还要研透每一个细节,甚至要展示在别人面前。他觉得很可耻。
   张灵玉望着黑色粘稠的胶泥装物质顺着手臂艰难流动,在腕关节附近停留半晌,沿着手指向下,却又粘连在指尖。真是令人厌恶。他想。却又猛地意识到,自己和这污物似的东西,有什么分别呢。他们不都一样吗?
   一样脏。


   人这一辈子要犯多少错?
   而什么才算是错呢?


   遇见了夏禾,这算是错吗?
   当然是错。本是为公事下山,就不该趁一时清闲去拥挤的市集走动,就不该因那些他本身不感兴趣的小店误了时辰,就不该为了赶路选择一条不甚熟悉的近路,或许就不会遇上那个在小巷里暴打某个中年男人的女孩了。女孩抄起一个啤酒瓶朝男人砸去,酒瓶碎了一地,玻璃渣溅到张灵玉脚下。就只是普通的绿色碎玻璃。但张灵玉要记它们一辈子。
   姑娘,适可而止,要出人命的。
   他本不该去管这来路不明的纠纷。何况他时间紧。何况那姑娘显然没有要杀人的意思,或者说,拳头轻飘飘的,压根杀不了人,撑死就把这可能不怀好意的男人揍怕了而已。
   可就在他犹豫的一秒里,巷口突然乌泱泱围了一圈抄家伙的混混。
   姑娘,这会儿再不停下真要出人命了。
   他算是救了她。扯着她的胳膊在七歪八扭的街巷里狂奔,带着她脱了险。
   可是说起来糗,他迷路了,还是她把他带出来的。
    夏禾。
    啊?
    我说,我叫夏禾。
    张灵玉不记得师父看他满脚脏泥那疑惑的表情了。他只记得她抬眼看他时满眼无邪的笑意。
   错了,开始就是错。


    爱上夏禾,算是错吗?
    当然是错。他是什么人?他身上扛着天师府,甚至是天下人的希冀。她又是什么人?她无依无靠无所求,一个在底层泥潭里摸爬滚打的野丫头,天生媚骨,自我厌恶。
   
    张灵玉,你喜欢你自己吗?
    嗯。几乎是不假思索地。
    我不。我几乎每天,都希望,一睁眼我就成了另一个人,或者干脆睁不了眼,死了都行。她拧出一个笑,把脸埋进臂间。我真的,一点也不喜欢我自己。
    他把脸贴了上去,鼻尖蹭着她的发丝,若有若无的香气叫他心跳得快炸了。他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耳语:“可是我喜欢你。我,喜欢你。”
     换作现在的张灵玉,他是不会说出这句话的。他不会让她以为自己是一根救命稻草,不会让她把他当成救世的光,把实际上那么脆弱的他当成希望。
     哪怕这是真话。
     哪怕他是真的喜欢她的一切。喜欢她拉着他一蹦一跳地走在石板路上,喜欢她像小鸟一样雀跃,喜欢她在夜色和灯影下像神话里的仙子一样闪着光的身影,就算是微醺时突然把头埋在他胸口猛蹭、用叫人腿软的声音撒娇,或者胡闹起来硬要在他锁骨上留个危险的吻痕,他手足无措、无奈、羞赧,却也还是喜欢。
    这个人的全部他都接受和包容。并且小心翼翼又奋不顾身地爱着。


    可是一切都被击碎了。
    他只看见一切碎裂之后藏在纯白瓷器之后的污泥。
    是软弱的要死的自己。
    他真讨厌这样的自己。


    他真讨厌这样。


    “和我在一起到底错在哪了,值得你这么折磨自己?”


    我不知道啊,夏禾。
    或许离开你才是最大的过错。


    张灵玉。张灵玉。
    你羞什么?
    你看着我。睁眼啊。
    夏禾用劲在他肩上咬了一口。
    我要你记得我。
    于是他真的把两排粉红色浅浅的牙印烙进了命里。还有那半眯缝着的眼睛和微蹙的眉,萦绕在他肩颈的呼吸和微咸的汗珠,缠在腰上的双腿的力道和指甲嵌进背部皮肉的痛,他都记得一清二楚。
   
    天亮,阳光不偏不倚,落在张灵玉的眼角。胳膊露在被子外边,莫名其妙的麻了,好像她昨晚在这,枕了一宿似的。
    张灵玉真希望那里躺着个夏禾。


—END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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